众人互相递了个眼神，选择以乔乔为代表。
乔乔下巴微抬，对着柳如烟展颜一笑，眼底是藏不住的轻蔑。
“柳小姐。”她道，“我没记错的话，柳氏的生意是白总裁一力掌管呀，你要做生意……呵……这是闹哪一出？”
从前都是一起在喝下午茶的塑料姐妹花，她们当然知道柳如烟几斤几两，她才没本事做生意。
果然，柳如烟笑了笑，道：“说的没错，我确实不能主持家里的生意。那么各位，你们又能在自家的企业里说得上几句话呢。”
这话说得够狠。
在坐的名媛们感到被冒犯，呼吸都慢了一拍。
确实，她们本质上和柳如烟没什么区别，都是寄人篱下的寄生虫罢了。如果有一天她们家里的掌权人换一换，她们名媛的身份也可以换。
岂知，柳如烟的今日不是她们的明日。
光想一想，就让人觉得害怕。
柳如烟抓住众人沉思停顿的片刻，接着道：“所以啊，如果我们能够一起做一点生意，手里拿着几分自己的实力，这样腰杆子才能一直硬着。”
她拿起手边的咖啡，轻轻呼气，深棕色的咖啡面上漾起些许皱纹，气质优雅端庄，轻轻一抿，道：“才能一直喝这么贵的咖啡。”
末了，她留下一句想好联系我，就起身风姿摇曳地走了，端的是云淡风轻。
虽然只是寥寥几语，大家都能清楚感知到，柳如烟已经和从前不一样。
现在的她，变得更有气场，和白楚涵压倒式的气场不同。
柳如烟的气场不是用力拼杀得来，而是靠诡计，她那双媚眼依旧明亮，但里面却流出几分与从前不同的下流卑鄙的光。
方式财团。
这是一间宽阔的阶梯会议室，上下三层形成环形，是方氏最大的会议室，一般情况下很少启动。
而今日，这里座无虚席。
他们今日都是为了一件事来的。
“现在总裁病重，我们要见他一面都不容易，这公司上下的事情没个人拿主意可不行啊。”一位董事语重心长道，说话间，他那双精明的眼睛一直瞥向方砚南。
这姿态，实在算不上尊敬。
方砚南没说话，他不用说话，因为，马上就有人替他反驳。
“你说什么呢，有少总裁亲自上下指点着，公司上下哪里乱了，你在这里危言耸听！”
先前说话的董事闻言，讥笑两声，道：“哟，听你这意思，少总裁能够替代总裁？如今总裁还没怎么样呢，有些人就耐不住性子了吗！”
“胡说八道！少总裁行得正坐得端，怎么能够由着你随意诋毁。”叶兰拍案而起，她是方砚南手下的得力之人，自然清清楚楚地知道方砚南过得多么辛苦，怎么能够由着这些三八在这里乱编排。
“我还没说呢，叶兰小姐急什么，难不成你和少总裁……”董事的语气越发意味深长，原本精明邪气的笑多了几分色气的油腻，看得人火冒三丈。
在职场上，男性维护女性是仗义执言，而女性维护男性就是关系不清楚，这确实不公平。
但很多人都会这样想。
一时间议论纷纷，大家竞相猜测起二人的关系。
叶兰一张俏丽的脸气得渐渐扭曲，羞红慢慢晕开，像血掉进水缸里。
“够了。”在有人说出下一句讨厌的话之前，方砚南沉声打断一切，“是谁告诉你们总裁病重？”
此言一出，四座寂静。
方墨病得隐秘，这完全是方家内部的秘密，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那个人，是不是和下毒害方墨的人，是同一个人？
在诡异的宁静里，方砚南好像知道答案，漆黑的双瞳中闪过暗芒。
看来，确实有人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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