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韩馨予的挑衅，周远山自然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恶劣的警告道。
寒夜里的对峙更加磨人，连司机都忍不住想要提醒韩馨予要不要早些回去，毕竟他是领了命令一定要将她平安送回自己的公寓u.这时，夜色里划出一抹黑亮，只听有些刺耳吱的一声，轮胎与地面发出厮磨声音的同时，一辆车停到了韩馨予与周家兄妹的后面。
从车内走下来的肖扬神情淡淡的，但眼底的担心与急切还没有散去，漆黑的眸紧紧盯着立在暗色天幕下的三人，俊美之中夹杂了莫名的凌乱感，更加慑人。
他毫不犹豫的走到韩馨予身边，声音发紧的问：“你没事吧？”
韩馨予愣了愣。
肖扬这么担心的模样她从前不是没有见过，但似乎都是为了薇薇。
但仍是下意识的开口道：“我没事。”
她怎么会有事呢？今夜不过是这两个人为了让薇薇为了她来到这个地方而已，周远山仍旧没有将肖扬那年断了他一只手的证据给她。
韩馨予也是为了这个，才会被周远山带入局。
但有肖扬在身旁，这件事她怎么也无法再次问出。
肖扬没有答她的话，反而眼底涌出浓黑的凉，看向一旁的周远山：“我记得当年自己选的地方十分隐蔽，事后更是确认过，那个地方不要说有什么监控录像，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你觉得时隔这么多年，还能骗到我吗？”
理解了他话中意思，韩馨予瞬间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在如此寒冷的晚上，额上竟然冒出冷汗的周远山。
她被骗了？
“周远山，原本以为现在周家还没有全然入主A市，你会老实一些，没想到你敢拿我和我身边重要的人来利用，你觉得，如果我和靳若寒联手，你们周家想要将所有产业转移到A市的打算会不会因为受到了阻碍而半途而废？”
周远山只觉得站在他眼前的肖扬与五年前的那个狠戾却全无背景的少年丝毫没有变化。
他原以为他会忌惮，就像韩馨予生怕他口中所说的肖扬伤人的证据如果真的公之于众，一定会毁了肖扬一样，难道他就不在乎给肖氏带来丑闻，之后重新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甚至身败名裂的废物吗？
“肖扬，即便没有监控录像或者人证，当年我的手可是实实在在的被你打断过的，这一点你敢否认吗？”
冷凛夜风下，肖扬的风衣微动，看向周远山的眼神反而更加嘲弄和讽刺意味浓重。
“这些我当然不会否认，只不过我很后悔。”
韩馨予不由的上前想要拉住肖扬，认识多年，她本能的听出肖扬的语气不太对劲。
而明显误会了肖扬话中意思的周远山得意的笑了笑：“你知道后悔就好，即便我现在的手已经恢复如初，但当年的痛，我可都记得，有一天绝对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肖扬眼瞳微张，不由自主的勾唇，“我真后悔，当年没有将你的手敲成一滩烂泥，不过现在也不晚，你身在A市，下手的机会多得是，而且我现在与从前也不一样了，你知道，我如今有这个能力。”
他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事，甚至像是在调笑。
可韩馨予与周远山甚至周素莹都知道，肖扬根本不是在说笑。
周家兄妹皆后退了一步，唯独韩馨予靠的更近。
“你今晚是来接我的，是吗？”
这是第一次肖扬在她身边这么久，没有一句话提到薇薇，韩馨予觉得已经足够。
如果她不阻止，肖扬真的会对周远山下手。
“嗯，我送你回去。”
收敛了眼底薄冷的杀意，像是刚才说出那些话的人不是他，肖扬转身拉住了韩馨予的手腕。
周素莹总算是做足了娇弱和委屈的模样，见肖扬一句话都没有与她说就要离开，终于忍不住，“肖少，是我没用，今晚才会闹成这样，你是不是怪我？”
方才明眼人都看出肖扬怒色难消，周素莹便一个字都不曾开口，此时肖扬终于平息了怒火，她反倒出来了，以劝慰而自责的姿态，与刚才在韩馨予一个人面前的时候判若两人。
韩馨予睨了她一眼，差点爆出粗口来。
她听到肖扬轻笑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我怪你干什么？”
果然还是要为了薇薇和周素莹继续维持原来的样子，即便知道周家人是个什么面目也不在乎吗？“
韩馨予心底涌出的那点点欣喜又沉寂了下去。
“我也与你说过吧周素莹，虽然你性子跟单纯两个字丝毫没有不沾边，但装也装的久一点，这样至少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陪你演戏让你在周家的日子好过一些，现在看来，你不但心思重，更是蠢。”
这样毫不留情的讥讽，连韩馨予都觉得重了些，可看到周素莹在暗色光线下也能清晰看到的脸色的难看，她心里却是痛快和开心。
随着肖扬上了车，独留了周素莹兄妹两个在冷风中，就连靳若寒留下的那辆车也因为不用送韩馨予回去而离开了。
一脚踹上旁边他们自己的车，周远山忍了许久的怒火全面爆发出来。
“周素莹，你不是说，只要让你有机会见到苏念薇，你就可以将肖扬和靳若寒这两个男人都掌控住吗？现在怎么样？我们的车被恶意卸了轮胎，连回去都做不到，你听到了？连肖扬都说你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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