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嗟叹:“姑娘还是不要问这么多了,今日妾身便先不埋了,先行告退了。”
她落荒而逃,挎着手里的篮子迅速回到屋内。姚晴站在那久久无法回神,她不是小孩子,也不相信什么埋一埋就能养活的鬼话,方才那二夫人在饭间就透露着想要个儿子,如今竟如此丧心病狂。
“这是他们的习俗,埋掉女儿,下一胎会带来儿子。”
师叔踱步走了过来,一身雪青色的袍子在月光下显得素雅而洁净,他双手背在身后,看向姚晴时便是和煦一笑。
姚晴心中五味杂陈,本以为是救了孩子一命,可是这样说来孩子还是会死。她忧心忡忡的看向二夫人的房间,果没过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
“师叔,为什么他们要这么残忍?”
“世人皆凡人,凡人皆辛苦,大抵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苦衷?若是穷人家,自己都养活不了倒也罢了,可他们家还这么多佣人婆子难道就容不下一个孩子么?”
这一次他终于明白为何觉得小六儿和常人不一样,大概便是因为无论她如何,始终都有一颗发热的心。
只是这个问题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也从未思考过这些。
目前也只关心姚晴是否想管这件事。
姚晴咬咬牙,攥紧了拳头,“不行,我没办法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
“可世间不是所有事都能管的过来。”
她固执道:“我不求所有事,但求此间问心无愧。”
“好吧,我明白了。”
温无邪拂身而去,跟上了那夫人的脚步,连着外面是一片乱石堆,夜里总有狼嚎,那女人将孩子放在此处无疑是拿去喂狼。
等妇人走后他便现身将孩子抱了起来,这孩子尚不足月,大概是听到怪异声响,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师叔回去的时候,这个女婴已经睡着了。
“师叔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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