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就是啊？”
李氏听说陈白羽说是她干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看她那个架势，恨不得现在就去和陈白羽拼个你死我活。
“小小年纪，这样不自重，做外室，做姨娘，还不满足。心在还设计夺了我的管家权，我看就是她自己吃的药。”
顾小冉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险些翻过去：“这种事情也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就能做的。要不是三哥贼心色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个，李氏就更加来气了：“你当初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你不带回来就没有那么多的破事了。”
“三嫂的意思是，就任由她在外面，毁坏顾家的名声也不管？”
顾小冉逼问李氏。
李氏被逼问烦了，耍无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现在这样了，你看着办吧。”
“行吧，那三嫂先把那两支山参还给我。”
李氏想拒绝，她怎么能任由顾家的东西给那个贱人。在她看来，顾小冉的东西也是顾家的东西，也是她的东西。
她恨不得那个孩子生不下来。
“不行。”
顾小冉就知道李氏是不会同意的：“这种山参要多少我都有，也不算很名贵的东西，你如果喜欢我就给你就好了。”
她说完，南春就扯了扯小红的衣摆问：“就这样完了？我还以为小姐能闹出点动静呢？”
小红斜了她一眼，说：“闭嘴。”
南春只好乖乖的闭嘴。
“外面的人都觉得，这件事是三嫂做的，三嫂再拿走我给李氏的东西，那是不是就更能证明，是三嫂做的。倒是省了我一翻功夫。”
她说完就要走，李氏细想之下是这个理，所以就算再不舍得，还是让丫鬟把包好的山参拿过来：“我没有害她的心，你是知道的。”
“嗯。”
枝撷接过丫鬟手里的山参，打开一看，确定没问题。
顾小冉也不坐下，就这样站着对李氏说：“陈姨娘被毒害，三嫂有重大嫌疑，即日起，不得进出院子。”
她说完对枝撷伸手。
枝撷把带来的佛像画卷和经书拿出来：“三嫂在院子里这些日子，肯定会很烦闷，多看点书，对自身修养有很大的帮助。”
她放下书，不理会气得话都说不出的李氏，离开了。
这个时候李氏被看管起来，就算再出事，也不会牵扯到李氏的身上了。
“那这个案子，我们要如何查？”小红趁着南春去别的院子帮忙，悄悄的拉着枝撷问顾小冉。
“陈姨娘遇害，最有嫌疑的是谁？”
小红想了想回答：“我听他们说，是太太的嫌疑最大，其次是知县，再来就是小姐你。”
枝撷斩钉截铁的说：“这帮人就是胡说。”
“可不是嘛，胡说！”小红也附和道。
“既然受害最深的是三嫂，我把三嫂给关了起来，背后那个人什么都不能做，肯定会着急上火。人一慌乱就会做出一些傻事，所以我在等她做出傻事。”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谁是凶手。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顾小冉等了几天，终于在后门处，抓到了一个牙子。
牙子被压到众人面前时，已经搜过身了。
“陈姨娘有什么要说的吗？”顾小冉一一把从牙子手上收来的银钱地契等拿出来。
“我……”
“你如果没有什么想要说的，那我来说吧。”
枝撷把偷来的梳妆盒放到桌上：“这是小姐让我拿的。”
“里面有一包毒粉，我找大夫看过了，是陈姨娘当日中的毒。陈姨娘想做出一场三嫂因为妒忌而毒害你的好戏。”
顾小冉拍了拍手，小红把被打得脸都肿起来的丫鬟带上来。
“这件事你的丫鬟已经招供了。”
陈白羽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仍是不肯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件事，可能是这个丫鬟污蔑我也说不定。你不是没有证据吗？”
“我没有证据，这些地契，你的丫鬟，还有毒粉，不算证据吗？”
“丫鬟可以被你收买。丫鬟把我屋子里的梳妆盒偷给你，也可以把毒粉给你，也可以把老爷给我的银票地契给你。”
丫鬟猛地摇头。
陈白羽在她面前蹲下，捏着她的下巴：“这样一个叛主的人说的证词，有什么可信的。”
“对啊！”
顾永祥附和道：“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
“有。原本是没有的，可是刚刚有了。”
陈白羽听着顾小冉如此说，心一沉。她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询问顾小冉：“什么证据？”
“就是你说的话。你刚刚说‘也可以把毒粉给你’这句。”顾小冉重复了一遍陈白羽的话。
陈白羽说得对，这些证据其实都不能当成是证据。不管是丫鬟还是牙子的指证，因为他们做了错的事情，指证就变得不可信了。
所以，她需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套出陈白羽自己的“口供”。
她刚刚一下子把手里的牌全部给出去，陈白羽开始惊慌，后来陈白羽觉得她手上没有证据。
她就会放松下来，落入了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如果你的房间本来就没有毒粉，怎么把毒粉给我？”
顾尚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你给自己下毒，可是她图什么呢？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她怎么在顾家站稳脚跟。”
“那就不在顾家站稳脚跟就好了，她这不是要变卖田地了吗？打算出逃了。”
顾小冉看着死死瞪着她的陈白羽：“原本进府来是想顶替三嫂的，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容易的，就想着拿孩子冒险栽赃嫁祸给三嫂。”
“你最开始和我说怀疑我也是为了让我不起疑故意说的吧？”
陈白羽抿嘴不语。
“可是这个计划最终没有顺利进行。在你的梳妆盒不见时，你就察觉不妙，想把手上的东西都转卖出去，然后逃走。”
顾小冉说完，陈白羽终于有点反应了：“在这件事上，我和太太或多或少受到连累，损失了很多。可小姐你，得到了不少。”
“你是最大获利者，却在这里审理我这个受害者？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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