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高看自己了,还是她将她看低了呢?
对蕙歌无奈的一笑,沈碧寒不去多想她眼中神色是什么意思,而是淡淡的道:“以前的时候弟妹只是想着自己如何如何,但是你却属于那种没有自信之人,大多数的时候,你只是假借惩治下人来充实自儿个的存在感,我……说的可对?”
虽然沈碧寒前世不是学心理学的,也没有聂沧杭那双慧眼,不过同为女子,同样在聂府备受冷落,沈碧寒对蕙歌的心思,还是可以多少感觉到一些的。
一直未曾止住的泪水随着沈碧寒的话音再次泛滥起来,蕙歌哽咽了两次,终是没能出声。
“你可曾想过……”叹了口气,沈碧寒语重心长的道:“你是主,她们是仆,严刑之下,必出家法,正如你所说的,聂家丫头下人们有的是,打死一两个也不足挂齿,可是你以为这样就真的会让她们在心中拿你当二少奶奶么?”
“……”默默的闭上眼睛,任泪水从脸颊滑落,蕙歌无语。
沈碧寒说的对,她打了她们,骂了她们,在她们心里有的只是怨怼和畏惧,却没有多出一丝对主子的敬重!
看着蕙歌的反应,沈碧寒又叹了口气,道:“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今儿个我已然不想提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转身看向门外,沈碧寒唤道:“望满!”
推门而入,望满行至沈碧寒身边,然后恭身道:“奴婢在!”
又看了蕙歌一眼,沈碧寒道:“等药汁熬好了,伺候二少奶奶吃了,然后将她送回东苑吧!”说完话,沈碧寒没有等望满回话,便作势要离去。
在与蕙歌的谈话之中,沈碧寒从未曾问过她为何要自缢寻短,只因她知道,蕙歌会自己说明原委!
“大嫂!”果然……看着她欲要离去,蕙歌气息孱弱的唤住了沈碧寒。
“嗯?!”微微顿足,沈碧寒侧身挑眉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蕙歌。
嘴角苦涩的一撇,蕙歌叹道:“我哪里还有什么以后啊!”
“嗯?”眉梢下沉,沈碧寒皱眉折回到床榻前,“弟妹这话何意?”
没有立即回答沈碧寒的问题,蕙歌抬眼看了眼一边的望满。沈碧寒会意的点点头,对望满道:“你先下去吧!”
“是!”点了点头,望满转身离去。
深深的吸了口气,蕙歌一脸惨然的道:“嫂嫂可知我为何两年无出?”
“女子成婚不一定便会立刻有所出啊!我不是也……”心中微微一怔,沈碧寒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蕙歌:“弟妹的意思是……”
苦笑着摇了摇头,蕙歌拧眉道:“我嫁入聂府两年却无所出,莫说府中之人都拿这个说事儿,我自儿个也急啊!前一阵子,孙姨娘与我说她认识以名医,那名医有一可以得子的偏方,我求子心切,便出重金与她去求了,可是昨日……”
在听到孙姨娘之后,沈碧寒心中暗道:此事果然与她有关!然后便追问道:“昨日如何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沈碧寒这会儿子终于算体会到了,看着蕙歌眼泪簌簌掉落的样子,沈碧寒静静的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以前的时候,我与夫君总因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争吵,却没想到到头来只有他一人顾我,我原想着这次若是大嫂你饶了我,定要与好好过日子,却不成想……”
话到如此,蕙歌又打了禁语,这让沈碧寒不禁无奈的笑笑,只得安静的继续等下去,只因蕙歌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事情的关键所在!
“稍早的时候,婆婆与孙姨娘先后前来与我说,我不可能有子!”眉头蹙起,蕙歌注视着沈碧寒:“无子啊!即便大嫂你现在原谅了我,我还是逃不过被休的命啊!!”
心中咯噔一声,沈碧寒双眼微眯,心中思绪千回百转,而蕙歌则是泪水满面,泣不成声!
“你说大太太今儿来也是为了这事儿?”上前用身上的帕子擦了擦蕙歌的泪眼,沈碧寒蹙眉问道:“你去寻偏方的事情,她也事前知晓么?”
摇了摇头,黑色的长发在绣枕上微卷着,蕙歌泣声道:“婆婆按理说该是不知的,可是今儿她先于孙姨娘来与我说的,要我不要耽误了夫君!”
眉头换为大皱,沈碧寒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呢喃着:“大太太先来,然后孙姨娘又来?难不成这两人之间还有猫腻?不对啊!记得上次在延揽花厅的时候,大太太还怒骂孙姨娘是什么东西呢?”
“我已然没有以后了……再也没有路可走了……”蕙歌也轻声呢喃着。
心中的思绪乱作一团,沈碧寒沉吟半晌,她对蕙歌苦笑道:“路是人走出来的,何来的没有路走,只是看你想不想要走了!”
沈碧寒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以前的时候她是软柿子,蕙歌想要捏,前阵子她还险些要了自己和凝霜的命,可是眼下她居然又妇人之仁指给蕙歌一条路,不过也无碍了,若是蕙歌争气,可以将身上的棱角磨平,说不定这聂家的二少奶奶,将会成为她日后得到聂家大权的一大助力!
想到这些,沈碧寒不禁在心中暗道:前面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儿,现在就当自己给自己铺路吧!
“大嫂的意思是……”双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蕙歌定定的注视着沈碧寒,好似一晃眼她就会不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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