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聂沧洛详谈之后,关于聂惜璇中毒之事便由沈碧寒开始着手调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便一定要从头儿仔细的抽丝剥茧。
这一日,命丫头们仔细伺候好聂惜璇的起居,沈碧寒命凝霜悄悄的将府里的两位大夫传到轩园之内。
莫往生说过,聂惜璇的身子本来便没什么大碍,既然病人身上没问题,那问题便要从别的地方去寻求答案。
一早儿的时候,聂沧洛用过早膳便起身离府前往浩瀚楼了,让丫头们搬来一把椅子,将一张上好的貂皮铺盖在上面,手捧暖炉安坐在椅子上,沈碧寒身裹狐皮披风,一副从容淡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大夫。
而这两个大夫便是一直常住在聂府之内的驻府大夫了。
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位大夫,沈碧寒动了动手中暖炉的盖子,低眉敛目的问道:“二位可知我今儿请你们来所为何事?”
有些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两位大夫中的李大夫对沈碧寒拱手道:“请大少奶奶明示!”
都说时间万物造化弄人,见到聂府中的新任大少奶奶之后,李大夫便完全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他没想到短短两年时间,以前的沈碧寒会变成了今日在他眼前的白凤棠。
抬眸看了两位大夫一眼,沈碧寒轻轻抬头从一边的桌子上取出一包聂惜璇所服之药的药渣儿,而后递给一边的凝霜,继而对他们道:“容两位仔细瞧瞧,这里面的药可是你们开与璇妹妹吃的。”
“是!”眉头一皱,李大夫先应了声,而后从凝霜手中接过药包,将之在一边的桌子上摊开。
与另外一位大夫将药包内的药材划分开来,面色微微变了一变,李大夫与那位大夫交头接耳一阵,对沈碧寒低头道:“禀大少奶奶,这药确实是我们所开的方子。不过……”
眉梢轻轻挑起,沈碧寒斜睇着李大夫,等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稍稍踌躇片刻,李大夫轻咳了一声,而后黑色脸色沉声将自己所开的方子中的药材名字一一与之道明。
“你说这熏草是你所开方子里的一味药材?”听李大夫道出了熏草,沈碧寒不禁打断他的话,狐疑问道。
沉声道了是,李大夫道:“薰草虽然常服可致女子不孕,不过只要剂量得当,它的香气便可以舒缓病人的心绪,起到很好的醒神作用。因此在开方子的时候,我特意加上了这味药材,不过这个药并不是常用的,在丫头取药的时候,我已然与丫头交代过让她注意用量了。”
“哪个丫头?”沈碧寒的面色平静如常,可眼神却锐利许多。
“呃……”看了眼沈碧寒之后,李大夫回道:“是南苑的上等丫头望香。”
望香丫头!
沈碧寒听了,心底微微一顿,秀眉蹙起,她接着问道:“既然这方子里有薰草,那我问你……这里面不是八味药材么?那多出的一味药材呢?”
面色顿变,李大夫和身边的那位大夫都对沈碧寒恭身拱手道:“大少奶奶明鉴,五色梅乃是毒物,虽然它平日里食了只会让人腹泻发热,但是若与薰草相煎熬,那便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啊,医者父母心,我等乃是大夫,怎会做出那般害人性命之事?”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沈碧寒问道:“府里可有人晓得这一点?”
纷纷抬头,而后又纷纷摇头,“关于这点若不是行医之人,很难晓得这一点。”
“你们做大夫的在开方子的时候没有开出这味药,那为何它会出现在璇妹妹平日里所服的药中?”一脸的深思之色,沈碧寒轻声低语,似是在自己思索问题,又似是在询问着身前的两位大夫。
“这……”伸手指着桌上的五色梅,李大夫颤声道:“大少奶奶的意思是说在璇姑娘的药中被放入了五色梅?”
若是那样的话,他们便明白为何无论聂府请来何等厉害的大夫都诊断不出聂惜璇是何病了。
五色梅配上薰草,那便是一种在脉象上不会显现的毒药,这两种植物相遇之后所产生的毒素不会破坏人的内脏,只会将人的血液染毒,而后将毒素遍布那人的全身上下。
好毒好阴险的害人手段啊!
抬头对上李大夫的双眼,沈碧寒面色严肃,语气郑重的道:“既然两位大夫都说这药方里没有五色梅这一味,那合着五色梅该是其他人放进去的,关于这一点我会再查,不过两位……”双眼中的光线亮了亮,沈碧寒接着道:“今日之事暂且烂在肚子里吧!”
都是心有余悸,两位大夫闻言连忙对沈碧寒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待送走了两位大夫之后,沈碧寒第二个要问的人并不是望香,而是在南苑中负责与聂惜璇熬药的丫头,派人去了南苑,凝霜回来说璇姑娘的药全部都是在厨房煎熬的。
从椅子上起身,让身边的望春换了个稍微烫些的暖炉,沈碧寒与望春吩咐了两句,便带着凝霜和翠竹两个丫头出了轩园,而后顺着长长的走廊向着厨房方向而去。
顺着走廊大约走了有两刻钟的功夫儿,在沈碧寒与两个丫头将要拐角之时,却见不远处一抹白色衣袂,微微顿足,停在两条走廊交际之处,沈碧寒对远远而来的聂沧杭淡淡一笑,静等着他缓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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