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偏殿内的更漏,沈碧寒从贵妃榻上起身,缓缓行至聂惜环的身侧:“事实确实是这个样子的。”说话间,她伸手从聂惜环的头上,将她挽着发髻的银质簪子抽了下来。
随着她的动作,聂惜环如瀑一般的如云长发翩然而落。
“我不相信!”目不斜视的看着沈碧寒,聂惜环道:“我不相信。”
不管怎么说,沈碧寒是在沈家长大的,而她聂惜环是在聂家长大的。她们的起点相同,为何结果却不同?为什么她要是棋子?
“皇上驾到!”聂惜环的声音刚刚落地,殿外便传来来孙才鸣嘹亮的通传声。
“其实你该相信的!”对外面的通传声置若罔闻,看着手中的银质簪子,沈碧寒将之放回到聂惜环的手中道:“事实很残酷,残酷到让人都会跟着变得残忍起来!”
话音刚落,她放在聂惜环手上的手猛地抓起她的手腕,将她手中的簪子直直的向着自己胸口处刺去。
“不要!”
看着聂惜环手中的簪子没入沈碧寒道身上约摸一寸许,聂惜娇惊呼一声,霍的从贵妃榻上起身,两三步奔到两人身前。
正在此时,由孙才鸣等一干宫人簇拥的当今圣上,也踏入了偏殿的大门。他所看到的便是聂惜环手持银簪伤了沈碧寒,而一边上的聂惜娇则是冲上去将聂惜环整个人都推倒在地。
痛!
针扎一般的痛,心中无可逃匿的痛。看着胸前没入胸臆间的银质簪子,沈碧寒佯装一脸震惊的,看了看眼前跌倒在地的聂惜环。而后便身子一松,整个人都瘫倒在了下去。
“皇儿!”同样是一声惊呼,唐骏天一步上前,将身子下坠的沈碧寒抱在了怀中。
“父皇……”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沈碧寒想要说话,却只是不断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龙目怒睁的看着沈碧寒胸间的簪子,唐骏天对着身后的孙才鸣吼道:“传太医!”
听了他的命令,屋子里本来已然乱了手脚的孙才鸣忙应了一声,便飞奔出了昭元殿。
“主子!主子……您不能有事!”身子不断的瑟瑟发抖,听到动静儿后从外面冲进殿内的翠竹看着沈碧寒不断涌着血的胸口,不禁手足无措的拿着帕子不停的为她止着血。可是无论她如何为沈碧寒止血,插着簪子的伤口仍是在不断的冒着血。
“陛下!”感觉到沈碧寒的手不断在扯着自己的衣襟,翠竹噗通一声跪在唐骏天面前指着聂惜环道:“此女大胆妄为,胆敢行刺当朝公主,幕后定有主使者,请陛下彻查此事,给公主殿下一个公道!”
双眼中几乎泛着血丝,唐骏天转身看向一边跌倒在地,面色惨白的聂惜环:“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行刺朕的皇儿。来人呐,将她给我拉下去严刑拷问。”
“陛下……奴婢……奴婢是冤枉的……”怔怔的看着唐骏天,聂惜环的脸色已然是死灰一片。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她做梦都没想到沈碧寒会突然拿着她的簪子刺向自己的身上。
“你是在说朕的眼睛有问题么?”满面的阴郁之色,唐骏天怒道:“将她我朕拉下去。”
“陛下……”
无论聂惜环想要说什么,唐骏天都不可能听的进去。看着唐骏天怀中的气息孱弱的沈碧寒,一边的聂惜娇一脸的胆战心惊。
若是适才她不在当场,那么她一定会与皇上认为的一样。因为无论是什么人,他们最相信的都只有自己的眼睛而已。
但是她看到了啊!
事实很残酷,残酷到让人都会跟着变得残忍起来。
心中回想着沈碧寒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她的身子不禁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时间过了没多久,太医们一个个的都赶来了。与此同时,宫中的妃嫔和公主皇子们听说启元公主遇刺,也都纷纷赶了过来。看着沈碧寒流血不止的样子,太医都是倍感棘手。这本就棘手的事情,加之当今圣上守在身边,他们便没一个人有十足的把握了。
“赶快动手,今日若是启元公主和朕的外孙有什么差池,你们全都要陪葬!”看着众人都是一副踌躇不前的样子,唐骏天怒喝道。
听到他的喝声,屋子里的太医都是一怔!
纵使他们医术如何超群,在此情此景之下,也只得三思而后行。对他们而言,启元公主是孕妇,眼下又失血过多,一个不小心孩子怕就不保了。这个后果,他们谁也担不起啊!
一时间,殿内一片静寂,面对如此棘手情形,殿内的太医们一个个儿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想去接啊!
“父皇!”一声轻唤从殿外响起,身形欣长的太子唐季云出现在了昭元殿的偏殿之内。低头看了眼已然神志尚算清醒的沈碧寒,他黑色的双眼中让人看不出一点情绪:“还是让儿臣来吧!”
看着眼前的唐季云,唐骏天道:“你可有十足把握?”
当朝太子的医术不错,他这个做皇帝的还是知道的。
“我有!”随着唐季云的一句话,偏殿内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要想为沈碧寒救治,要做的第一步便是将她胸臆间的银质簪子拔出来。看着随着她呼吸不断起伏的簪子,唐季云眉目清远的拍了拍沈碧寒的面颊,而后一眼不眨的便霍的一下将簪子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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