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注意到他忽然改了自称。
不再是以本王自居，而是改成了“我”，这意思是……
“你说。”云落心里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
君无尘深深地望着她，凛冽的眸光，仿佛要捕捉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痕迹，“五年前，十月初九，你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
又是这个问题。
云落不自觉蹙了一下眉：“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在云府，准备嫁衣……”
“这是说谎！”
君无尘不等她说完，语气倏地冷冽下来，打断了她的话。
云落柳眉微蹙，“你凭什么这么说？”
虽然她不记得五年前的事了，但是推算一下也差不多。
那个时候正是原主和太子预备要结婚的日子。
按照苍云国的习俗，新娘子在大婚之前，轻易是不能出门的，必须待在家里自己绣制嫁衣。
所以，显而易见的，她除了在云府后院，还能去哪里？
这男人凭什么一口断定她在说谎。
君无尘微微勾了下唇角，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他冷冷地说：“因为五年前的十月初九，是皇后的寿辰，宫中精心筹备了千秋宴，文武百官以及家眷都参加了那次宴会，无一缺席……”
他的话还没说完，云落的脸色已是微微变了。
她根本不记得还有这种事！
君无尘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继续说：“既然无一缺席，那就意味着，当时还是太子未婚妻的你，那天晚上也应该出现在宫中。可你却说，你当时在云府……绣嫁衣？你这借口找的，未免也太敷衍了一点吧。”
云落哑口无言。
君无尘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忽然收紧，带动她的身体越发贴近他的胸口。
近得几乎能感知到彼此的心跳声。
男人低沉蛊惑的气息，仿佛近在耳畔，幽幽地问：“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哪里？遇见了什么人？做了些什么事？”
“我……”不记得了。
云落心神恍惚了一下，这句话险些脱口而出。
然而初初一开口，她猛地清醒过来，眸光微微一冷！她毫不留情地一掌朝君无尘劈了过去。
君无尘不避不闪，出手如电般，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手腕，修长如玉骨般的手指一合拢，云落的右手顿时脱了力，挣脱不得。
“你什么意思？”云落真的有点生气了。
既然这么不相信她说的话，又何必三番四次地问她，当她是什么了。
“我只是想弄清楚十月初九那一日的事情真相。而且，我已经说了，我要听的是真话。”
君无尘声音微冷，不避不让地看着她的眼睛，倏地，又勾唇一笑，“反倒是你，若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又何必谎话连篇，存心遮掩呢？”
他虽是笑着说这番话，但冷冽的眸光，危险的气息，隐隐也昭示着，这男人同样有些生气了。
云落简直莫名其妙，气极反笑。
“你说谁谎话连篇，谁做了亏心事？你胡搅蛮缠也要有个限度！五年前的旧事，我根本就不记得了，什么十月初九、十月二十，我管你哪一天，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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