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会还在进行中，但方既明晚上就飞回燕京了，只让飞讯、好导航、百度、360、东方中文网、哔哩哔哩等等网站的员工继续布展。
其实这个展示会嘛，也没有多少新意，最多是方既明别出心裁，让员工找来一些兼职，cosplay了一些网游里面的人物，比如QQ堂的、穿越火线的……还别说，当日方既明随口说的一个事，让飞讯在展示会上出尽了风头。
没办法，哪怕霓虹现在cosplay已经兴起，可二次元文化还没荼毒青少年，如此中二、羞耻的装扮，要不是为生活所迫，这会还真的没多少人愿意装扮起来。但是，展示的效果一下就拉满了。
没办法，这是展示会上蝎子拉屎——独一份啊！
这么羞耻的装扮，这么吸睛的cosplay，那简直就是黑夜里的萤火虫，想不留意都不行。
“这个方既明，鬼点子倒是很多啊！”
凌常赟心中暗暗有点佩服，但也有点心动，“下一次展示的时候，我也弄类似的东西，说不定……嗯，也能吸引一些新玩家。”他是做网游的，将心比心之下，这种直观的感受，跟在电脑屏幕上看到的绝对不一样。
震撼，且有着莫名的吸引！
虽然对装扮的人不太友好，显得特别中二，可对于看的人来说，就十分的有趣了。
就在这时候，程东泉拍了拍凌常赟的肩膀，然后说道：“刚刚方既明去见大领导了。”
“嗯？”
凌常赟一愣，他当然知道大领导是他们的直属上司。或者说，全国的互联网企业都要受到大领导的管辖。没办法，这确实是要管的，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没有主管部门的管辖，说不定会闹出什么无法收场的事情来。
最重要的是，管辖互联网企业的大领导，找方既明干啥？
“方既明说，他想去鹰酱那边上市。”
程东泉把凌常赟拉入一个角落，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凌常赟沉默了。
是啊，九洲网络可是hao123的投资者，现在都还拥有着好导航公司的股份。但是，方既明都要上市了，九州网络却还是在原地踏步。要不是做的网游，说不定都没办法撑过这个互联网寒冬。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方既明的公司，都有着明确的盈利模式，而且算是一本万利那种。
这样的公司，哪一个瞎了眼的投资者，都知道要投啊！
但是，方既明对于投资者也很挑，对于不能提供企业成长营养的投资，他一概不接。现在方既明放出声音说想去鹰酱那边上市，那么肯定就是要接受来自鹰酱那边的融资了。没办法啊，其他的投资者没有能力提供在鹰酱上市的帮助，唯有鹰酱那边的财团、私募基金、风投、投行等等才有这个能力。
或者说，鹰酱是一个比中国还看重人情的社会。
别以为这是在说笑，事实上就是如此。
好比说上辈子有个普通的女生刘婷火了，因为她去了哈佛大学。
哈佛大学啊，全球排名前十的名校，一个普通女生居然能去读，这是多么令当时的人们震惊的事情。
然鹅，深挖之下才明白，上哈佛大学也就那样，或者说成绩中上的都能上，关键是你能不能找到一些鹰酱社会名人给你写推荐信。
要是一般人写推荐信，哈佛大学看都不看。但如果是比尔盖茨、巴菲特等名流正要给你写的推荐信呢，哈佛大学九成十会给你进入学校的。嗯，前提是你的成绩要过关。你看看，鹰酱的人情程度到达了什么地步！
不仅如此，如果你是一个小商贾，哪怕拥有着巨大潜力，你拒绝了鹰酱财团的招揽以及好意，那么你在鹰酱社会中很难再有发展的机会。上辈子的谷歌，就是这么被瓜分的。类似的还有脸书、推特……这些公司，大多已经落入财团的隐形掌控之中。或许，那些财团没办法主导企业发展方向，但是，他们能阻拦你不能上市。
在鹰酱，不能上市的企业，几乎是没钱途的。
所以，你能不听财团的话？
分分钟教你做人！
上辈子的阿里、京东、百度……一系列的中国互联网公司，赴美上市的时候，也是要纳投名状的——给鹰酱财团一起赚钱的机会，不然不带你玩。
也正是如此，方既明之前才有顾虑。
现在嘛，大领导都说没问题了，那么方既明还有什么顾虑的？
这个事情在企业界算是人尽皆知，老美那边比中国更加操蛋。但你有什么办法，财团就是鹰酱社会背后那只隐形的手，无形中操控着一切。你不遵循它的规则，你就没办法愉快地赚钱。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接受他们的投资就是了。
凌常赟酸溜溜地说道：“我也想要融资。”
程东泉倒是没有融资的需求了，可他的冲浪网股价差点跌没，他是愁得头发都白了。
“我是觉得，方既明在此时寻求上市，说明他还是很看好互联网。我看呐，互联网寒冬，要过去了！”程东泉充满希冀地说道。
是啊，这时候的中国互联网人，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希望的曙光。
特别是程东泉，他差点就被互联网寒冬给冻死了！
凌常赟一愣，然后狐疑地说道：“互联网寒冬要过去了？”
“嗯，不然你怎么解释方既明这时候寻求上市呢？”程东泉问道。
“有道理。但是即便他现在开始准备IPO，应该也没那么快吧？”凌常赟苦笑道，“说不定是是三年之后的事情了。”
程东泉苦笑说道：“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昨晚冲浪网的股价又跌了，再跌，就根本没法翻身了！”
“那就退市算了。”凌常赟随口说道。
程东泉郁闷地说道：“要是我赚钱了，我现在退市一点心理负担都没。可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互联网寒冬就来了啊！”
凌常赟也很同情他，因为程东泉的股票，需要握在手中半年以上，才能交易。然而，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冲浪网的股价已经跌破发行价。现在出手，程东泉血亏。
不仅不能出手，程东泉还得筹集资金去回购股票。
不然的话，真的要被勒令退市了。
互联网寒冬的威力，就是这么冰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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