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商业奇才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范闲身后“软塌”的口中传了出来，与范闲身边清纯可人，连笑的时候也只是抿抿嘴的姑娘不同，身后堪当软塌的姑娘要豪放很多。
身后的“软塌”名字叫柔儿，身边清纯可人的姑娘名字叫纯儿，还别说，这抱月楼的管事者，连起名字都是一把好手。
至于王启年，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姑娘让给了范闲之后，便向老鼠见了猫一般，躲到了卡座的角落里。
柔儿的双手随意搭载范闲的胸前，笑着问道：“公子所说的平台在何方？奴家可从来都没听过还有能堪比我们抱月楼的台子。”
美女相伴，范闲又不是那不偷腥的猫，钱都花了，该享受的时候就要享受嘛。感受着头部传来的柔软细腻，范闲笑着回道：“在一个你永远都去不了的地方，平台有很多，最早的YY，QT，酷狗什么的，后来又有了斗鱼，虎牙，熊猫之类的，到最后跟厉害的还有快手，抖音。怎么样，都没听说过吧？”
柔儿一阵娇笑，“公子可真会开玩笑。”
范闲还真没有开玩笑，只是那个时代，除了他之外再也没人去过罢了。
能在这一方世界，看到和那个时代极其相似的画面，范闲的心中不由一阵感慨。
在范闲有些感慨的同时，楼下的主持人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七号打赏怜月姑娘一朵鲜花。”
“二十八号打赏怜月姑娘三朵鲜花。”
“五十六号打赏怜月姑娘五十朵鲜花。”
......
见台上的怜月姑娘只是朝着对应的座位鞠躬表示谢意，范闲不禁又是一阵嘀咕：“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台上姑娘拉票的环节吗？这样不行啊，气氛根本搞不起来。”
身边的柔儿和纯儿完全跟不上范闲的思维，也懒得去细想，只是随着范闲的话轻笑着。
范闲又随口问道：“你们这打赏是怎么算的？”
柔儿低声说道，“一朵鲜花一两银子，想要支持台上的姑娘，写在纸条上递上去就行了，出门的时候一起结账，公子要玩玩吗？”
“先看看，你们这的姑娘我还一个都不认识，不着急。”范闲玩弄着柔儿垂在自己脸上的秀发，笑着回道。
柔儿扶了扶范闲的脑袋，让他更舒服一点，随口问道“公子是第一次来京都吗？”
“何以见得？”
柔儿微微一笑：“见公子这熟练的表现，可不像是第一次出来玩的样子，京都之前所有的当家头牌现在都在抱月楼，若非如此，公子又怎会一个都不认识呢？”
两人在闲聊的时候，角落里的王启年实在是忍不住了，脸上一副心疼的表情：“范公子，你说这些人是傻子吗？一个座位五两银子，这一出手就是五十两，这坐在五十六号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进了这种场所，王启年对范闲的称呼自然也改了。
范闲嘿嘿一笑：“或许人家是真爱呢？早知道，爱情是可以让人冲昏头脑的。”
柔儿笑着解释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递上去的纸条是可以署名的，花五十两银子上二楼，姑娘们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你是谁，这要是在一楼打赏五十朵鲜花，姑娘们定会记住你的名字，公子你说同样是五十两银子，哪一个合算呢？”
“都不合算。”王启年低声嘀咕道。
“瞧你那小家气子，出来玩就别算计来算计去了，扫兴。”王启年那抠搜样，气的范闲直接给了他一脚，也斗的身边的两位姑娘娇笑连连。
一刻钟的时间，怜月姑娘一共收到了七十六朵鲜花，范闲也不清楚这个数量是多是少，只是觉得柔儿刚才还真说对了，一共七十六朵，五十六号一人送出了五十朵，要是纸条上署名了的话，台上的怜月姑娘定会记得这人。
接下来就是二楼的贵宾竞选下一个上台表演的姑娘的精彩时刻了。
柔儿姑娘被范闲当做了软塌，起不来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正插着瓜果喂向范闲的纯儿。
纯儿也懂，拿起桌上的一张节目单递到范闲面前说道：“公子有想看的节目吗？今晚的花魁竞选才刚刚开始，不需要太多的银子就可以将公子喜欢的姑娘请上台去。”
“这个怎么玩？”范闲略有兴趣的问道。
“公子随意报价，一个沙漏的时间内，累积得到鲜花数量最多的姑娘便是下一个表演的姑娘。当然，公子想要署名的话，纯儿可以帮助公子把纸条递给公子所支持的姑娘。”纯儿微笑着解释道。
“纯儿，二位公子是第一次来玩，还是让二位公子先欣赏一会儿，碰到真心喜欢的姑娘再出手吧。”
柔儿在范闲身后轻声说道，这双簧唱的。
楼下主持人将沙漏刚刚到了过来，范闲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前面的不远处的包厢里传了出来：“五号包厢贵客，打赏十朵鲜花，邀请怜月姑娘出场，曲目自选。”
紧接着二层一处包厢里也传出来清脆的女声：“十三号包厢贵客，打赏二十多鲜花，邀请邀月姑娘出场，曲目自选。”
“三号包厢贵客，打赏五十朵鲜花，邀请清月姑娘出场，曲目自选。”
......
在一楼卡座的欢呼声中，二楼包厢里的竞价你追我赶，热闹非凡。
范闲再一次佩服起这抱月楼的主人缜密的心思来，这包厢里的姑娘最主要的作用原来是喊价的。除非是两人真正的打上了照面，要不然来到这里顾客的身份永远是个迷。
范闲没有在意哪一位月亮姑娘以多少鲜花争到了之后出场的机会，也没有在意最后又是哪一位月亮姑娘夺得了今晚的“花魁。”
范闲与王启年二人在包厢里待到了表演谢幕，该看到的也全都看到了，也花了五十两银子随意支持一位月亮姑娘。
只是他一直没想明白，沐铁让他来这抱月楼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抱月楼的经营模式范闲是认可的，它背后的主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经商天才。
抱月楼能将京都所有青楼的当家头牌都招敛过来，势力和钱财也是有的，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这里是庆国的京都，有钱有势的人一抓一大把。
除了对客人的身份极度保密之外，范闲还真没看出这抱月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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