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又沉默了。
李云雷是感伤老友的变化，杨培军也是无脸面对老友。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最她的办法就是娇娇站出来。
“老李，事实真相是什么我还没有问，不过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还娇娇一个公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把娇娇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你也看得出来。平日里林笛对娇娇意见大，我也一直站在娇娇那边。”
李云雷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要不是你这般护着娇娇，你以为我会让娇娇嫁过去受委屈？老杨啊，你不会连这一点都没有看透吧？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会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
“我懂。”杨培军被说的心里越发惭愧，“老李啊，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杨斌不出能事啊，他还这么年轻，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这事只有让娇娇受委屈了，只要娇娇站出来，一切就都能解决。咱们是一家人，不能看着家人出事，你说是不是？”
李云雷怎么能不懂？
这些他都懂。
可那是自己的女儿啊。
李云雷的脸埋进双手间，他不说话，杨培军也不打扰他，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李云雷没有抬头，声音低哑的说，“你让我怎么对娇娇说？我说不出口啊。”
杨培军的鼻子都酸了，“老李，我懂，我都懂。这事是我提出来的，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娇娇要恨就恨我吧。”
李云雷不说话，心里觉得悲哀。
他是个父亲，女儿出事了，他没有站出来保护，而是妥协。
他对不起女儿啊。
李月华那边接到公公电话的时候，也快要到下班的点了，如今离过年越来越近了，单位里也开始着手买过年的福利，这一天过的到是也快。
看到公公来的电话时，李月华就知道有些事情要面对了。
约了在她单位最近的那家火锅店，李月华到的时候，发现公公早就到了，还点好了菜在等她，李月华受宠若惊，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
“爸。”到了跟前她打招呼叫人，“您早就到了？”
“也是刚到，快坐吧，咱们父俩也有许些日子没有一起吃饭了。”杨培军像个和蔼的长辈。
李月华笑着坐了下来，一开始吃饭，杨培军并没有急着说，而只是吃饭，李月华明白公公不可能只是找自己吃饭，所以也不着急，等吃的差不多了，发现公公的话也多了起来。
“娇娇，这阵子单位怎么样？快过年了，事情也多了吧？”
“是啊，过年要发福利，大家也商量着买什么。”
“今年家里什么也没有备，都是要进所里过年，在所里过了这么多次年，都习惯了吧？”
“是啊，要真是不在所里过年，才不习惯呢。”李月华见公公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也认真的回着，心里也想着公公要说的一定是她与杨斌的事，那么公公要怎么把扯上去呢。
杨培军就道，“是啊，我和你爸这一辈子，加上你们这一辈子，以后还有你们的孩子，那也要继承传统的。”
“娇娇，杨斌被停职了，这事你知道吗？”杨培军终是把话扯到了这。
李月华点头，“知道。”
同停职的还有翁兰。
她心里默默道。
杨培军点头，“娇娇，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也帮不了杨斌，只有你能帮他。爸知道这样做让你为难，也委屈你了，杨斌不让我来找你，你爸爸也不同意，可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杨斌，我是个做父亲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娇娇，现在事情就僵在了这，翁兰和杨斌做为事件中的人物，他们说的话不能做为证言，只有你出面，事情才能打破僵局。”
“你是个好孩子，眼下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如果这一次杨斌一直耽误下去，那么以后他的路只会越走越窄，然后离开所里。”杨培军说的很慢，他也知道对面的人在听。
只要听，他相信一定能劝了对方点头。
“事情发生了，我心里也难受，可眼下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杨斌的人品你要相信，别人怎么样是别人的事，他永远不会变，也不会做出那些事，这一点爸可以和你保证。”
李月华的心里也乱乱的，她想到公公会劝自己不要离婚，却没有想到公公会让她去所里里解释翁兰找她的事，其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从上次公公劝杨斌让她不要追究翁兰时，她就在退让，这一次又是这样。
伤心的同时，却也突然之间轻松了。
就像有什么压在身上的东西，终于都卸掉了。
“娇娇.....”
“爸，你不用再说了。”李月华抬起头，“我去说。”
杨培军张了张嘴，“孩子，委屈你了。”
李月华只是笑了笑，“明天早上我就过去，你看看找谁，告诉我就行，我直接过去。”
“好，这事直接找杨斌的上级就行。”杨培军也简单说了一下，都是所里的人，李月华一听就知道了。
从饭店里出来时，杨培军的心也空空的，“娇娇，你还在外面住吗？”
儿媳妇从和儿子闹矛盾，就一直住在外面。
这事杨培军知道。
“爸，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大早就去所里。”李月华没有解释，打了招呼往车那里走。
其实在选择去所里时，李月华的心反而轻松了，这样一来，和杨斌分开，总算是杨斌欠她的，而不是她欠杨斌的。
路上，电话响起了几次，李月华没有看是谁打来的，也没有接。
回到了住处，李月华窝进沙发里，才看了看手机，是杨斌打来了，李月华直接把关了机，整个人趴到了沙发上，想着自己要不要调一下工作去外地。
杨斌那边打了几次的电话没有人接，最后再打就关机了，他阴着脸给父亲打了回去，“娇娇呢？”
杨培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娇娇在哪我哪知道？你不会以为我去找娇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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