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这是自古定律。若是接引和准提赢了，那他秦牧就只能沦为毫无感情的野兽，成了他们西方教的护教神兽。
可现在，是秦牧赢了。先天至宝尽碎，关键在于……接引和准提二人，就连金身都被彻底崩碎。
大道根本都已经被毁，又何谈境界。接引和准提二人跌坐在地，秦轩看到自己的父亲，宛如战神一般伫立在天地之间。
即便还是孩子的他，这一刻也不禁生出一丝仰望。
“父亲！”
情不自禁地，秦轩喊了出来。秦牧只是淡淡地点头，并没有回头看着他。
准提苦涩地低头，“我们输了。我们愿意退回西牛贺州，从此再也不涉足东土之事。”
“呵！”秦牧冷笑一声，“真是好算计。”
“打的赢就想将我生擒作为奴仆永世不得超生。输了立刻低头，就想溜回自己的老巢，当一切都没有发生是么？”
接引看向秦牧，“我二人在此发誓，从今往后绝不踏足东土一步。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身为圣人，一旦起誓，就绝对不能违背。也许，你可以在起誓的时候做些手脚，走语言的空子。
可是秦牧会给这个机会么？就像他所说的，想得太好了。这两个老小子，赢了就要将人吃光啃尽，输了就想干回自己的老本行。
也就是说，输的不过是他们这十万年来赚到的盈利而已。至于起誓在不踏足东土。
他们何必足以起誓？只要秦牧存在一日，他们根本就没有胆量再进东土一次。因此，何必多此一举要他们起这么没用的誓言？
见秦牧依然没有善罢甘休的想法，接引不禁开口问道，“你想如何？”
秦牧冷哼一声，“杀一个圣人，对我目前而言的的确确纠缠因果太多。我不能杀你们，可是……”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你们三千六百世生生世世永堕轮回。”
“不可能！”即便已经身受重伤，即便伤及大道根本，可是，堕入轮回是什么结果，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三千六百世！这三千六百世轮回，足以将他们的道心彻底崩坏，足以将他们的一切全部化为无形。
等到他们道心彻底消失之后，他们便再没有圣人的身份，再也不会如此让他人忌惮不敢动手。
也许撑不到那么久，他们就已经死了。这个结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
“虽然我们已经受伤，但你要杀我们依然要花费巨大的精力。而且，若是我们真的决定玉石俱焚，你认为你还能分心救其他人么？”
接引冷声拒绝，存在于天地千万年之久，这种结局他从未想过。
准提亦是点头，“我等再不踏足东土已经是自己退步的极限。你若执意相逼，那只有玉石俱焚。即便拼着身死道消，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身死道消？若是你们二人真的有胆识走出这一步，那么又何至于被自己逼到了这一步。圣人一旦身死道消，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的。是彻彻底底消失在这片天地之中。
秦轩看着气氛再一次变冷，魑魅和魍魉识趣地上前将秦轩带走，至于倾城，知道秦牧的身份，在她想来能让祖巫低头的秦牧，绝对是世间最强的男人。
当然，这也是因为，倾城确实不知道，这接引和准提二人可是比那些祖巫强了何止百倍。
“不可能有回旋余地的。”
秦牧冷笑一声，“杀了你们，也许代价很大。甚至于会让我大道受损。可是如果你们不愿意入轮回，那么……便就此消失吧。”
这个世上，就算是圣人一旦踢到了铁板，也会付出生命。刚刚才结束的大战，没有想到竟然又要再次触发。而这一次，将是准提和接引二人的生死之战，再不是大道之争。
秦牧眼神淡漠，从始至终都是那般冷酷无情。只是，一头黑发无风自动，随时都能给出致命一击。
双方对峙着接引和准提二人已经重伤，这般强劲的对峙于他们而言没有丝毫好处。
可已经开始的这一切，中途根本不能收手。他们一旦收回气势，即便没有受到秦牧的攻击，也会在那一瞬间被倒灌如江海一般的汹涌力量反噬己身。
看来终究是躲不过去了。这般对峙的最后结局是什么，根本无须猜测。也不可能会存在意外。
“道友，不如放过我这两个劣徒如何？”就在这时，天际间突然想起了一阵嘹亮之音。
接引和准提二人精神一阵，大喊着，“师尊！”
还真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而且能教出两个这么优秀的徒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到底有几分本事。
正这样想着，这片天地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青年人的身影。“道友，不如给我个面子，让我带这两个劣徒回去疗伤。日后悉听尊便？”
其势如玄冥深海，其形如混沌鸡子，其神宛若盘古再生。天地间何时多了这样一个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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