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这边请。”
不同于一楼赌场的喧闹，二楼VIP场所清静了很多。两人刚走上二楼，就有一名穿着黑丝女仆装的服务员迎了上来。她看到穿着朴素的林大宝和来文龙两人，眼中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她脸色很快恢复正常，带着两人往前走去。
二楼VIP的最低下注额是一万块钱。这个标准虽然不低，不过隔三差五还是有几个在一楼赢了钱的人，意得志满来二楼碰运气。赌场中管这些人叫做“肉鸡”，意思是养肥了刚好割肉。
来文龙在林大宝身旁窃窃私语：“看到了吧，二楼的服务比一楼好多了。咱们现在是VIP，是有身份的人。你等会儿别乱说话，尤其是别说脏话……哎哟挖槽，这他妈的好牛逼啊。”
来文龙的叮嘱还没说完，突然就改口大叫了一声。女仆装服务员已经带着两人来到了二楼中间的下注区。这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张牌桌，上面坐满了人。每张牌桌前都两名女仆装服务员贴身服务，非常周到。
刚刚一位童颜巨乳的女仆服务员正剥开一瓣橘子，贴心送到一名赌徒口中。这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赌徒色迷迷大笑起来，掏出几张红彤彤的钱塞到她的胸口。
“太牛逼了！这他妈的简直是天堂啊。”
来文龙一双猥琐的小眼睛扫来扫去，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使劲摇着林大宝的胳膊，泪流满面：“大宝，我今年能不能娶上这样的媳妇就看你了。”
林大宝连翻白眼。
“两位贵宾，二楼消费需要先换筹码。”
服务员把两人带到最前方的兑换区，娇滴滴说道。她眼睛妩媚地看着林大宝，丰腴的胸部也若即若离，几乎都要靠到林大宝的手臂了。眼前的这两个农民工，虽然看起来同样穷酸，但是林大宝就顺眼多了。自从来到二楼，他沉静如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单单是这份深藏不露的气质，就比身旁这位光头壮汉好很多。
“两位先生，你们要换多少筹码？”
女服务员娇滴滴地问道。
来文龙胸脯拍得“砰砰砰”直响，豪气万丈：“你们有些什么筹码？放心，大爷我不差钱！”
女服务员一听，声音顿时更酥了。她面若桃花，娇滴滴介绍道：“最低面额的筹码是一万块钱的。然后金额往上累加，三万、五万和十万都有。”
“多少？最少是一万的？”
听到女服务员报出的价格，来文龙顿时吓了一跳，失声惊呼。
女服务员以为来文龙是嫌少，连忙又介绍道：“如果贵宾的金额较大，我们还可以提供百万面额的筹码。先生，您要兑换多少筹码？”
来文龙不动声色地沉默片刻，支支吾吾道：“那个……那啥，先来一万吧。”
“多少？一万？”
女服务员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来文龙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要不先来两万的？那啥，先热热身。”
女服务员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客户兑换筹码，她们身为贴身服务员是有提成。虽然她也预料到眼前这俩人没什么油门……但是也没想到会穷酸成这样啊。
二楼的最低下注额是一万块钱没错，但是你们也不能就带一万块钱吧？
林大宝将来文龙口袋里的四万块钱拿出来，递给女服务员笑道：“先兑换四万。等会儿再找你兑换。”
“好的先生。”
女服务员的脸色这才稍微有些好转，很快将四枚黑色筹码送到林大宝手中。虽然四万块钱也很少……但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相比起来，林大宝就顺眼多了嘛。至于等会儿再接着兑换这种客套话，听听也就罢了。总共就两个筹码，估计用不了五分钟就没了。
来文龙把林大宝拉到一边，轻声责怪道：“兄弟你这就不对了。这四万块钱是我的老婆本，你也不能全给我输了啊。我还指望着这四万创业的。”
林大宝手里捏着四枚筹码，淡淡道：“你原来的本金只有一百块钱而已，你已经偷偷藏到钱包里了。这四万块就算是全部输完，对来说也没啥损失。”
“话不能这么说……”
来文龙笑容有些尴尬，一本正经道：“虽然是赢来的钱，咱们也要从长计议。我的赌神经验告诉我们，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要谨慎。咱们先不下注，摸清楚这里的底细……”
“买大！”
来文龙的话还没说完，林大宝手中两枚黑色筹码已经飞到了旁边的赌桌上。两枚筹码滴溜溜转着圈，落在“大”位置上。
来文龙呆滞了：“这尼玛……还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了？”
“买定离手，开！”
这台赌桌前也围了不少人，大家都伸长脖子往里看。来文龙惦记着自己的筹码，连忙往里面挤去。
一个中年男子回头骂道：“你挤个鸡巴啊。”
来文龙顿时眼睛一亮，满脸惊喜。这话茬，问得很完美啊。
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道：“一个鸡巴。你呢？”
“我一个你麻痹啊。”
中年人是个暴脾气，对准来文龙左脸就是一巴掌，上面赫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来文龙顿时懵逼了，这尼玛……打开方式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原来这样回答是会挨打的啊？
“三个六，大！豹子一赔十！”
牌桌中，庄家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周围的人发出一声哀号：“又输了。”
“哈哈哈，我赢啦！”
“可惜，我刚刚其实是想押豹子的。”
“咦，有两枚筹码中了豹子。”
“……”
来文龙大脑一片空白，艰难扭头望着林大宝：“大宝，你刚刚押的是啥？”
林大宝耸耸肩膀，随意道：“买大，豹子。”
“大宝，你能不能打我一耳光？”
林大宝看着他左脸上清晰的五个手指头印，惊讶道：“你不是刚挨过打吗？难道你还喜欢对称的？”
“哇哈哈哈！我们中了豹子啊！”
来文龙这才反应过来，哗啦啦把桌上的筹码抱到怀里：“一赔十！兄弟，咱们赢了二十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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