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回以笑容：“你好，戴小姐这次回国是听说了游轮的事情？”杨思觅说戴维被国际刑警通缉，想来她一般是在国外活动，而且还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飘荡的那种活动。
戴维忘了眨眼，她没想到程锦会问得这么直接，一般人不是都喜欢拐弯抹角地套话吗？应该先问问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和杨思觅是什么关系，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但程锦就是不问，戴维想回答也没法答。
她说：“对，我听说有个家伙收了人一大笔钱，回来向人炫耀说某地人傻钱多，出了超多的钱让他杀两个普通人，后来才知道杀错了。昨天我才知道杨也是目标之一，我最近没事，也很久没见杨了，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收了人钱的那家伙肯定还会再动手，而且不知道那个雇主有没有请更多的人来，杨你还是小心点吧。”
杨思觅想了想：“会杀错人的只有那个有面孔遗忘症的木头吧？他还敢来？那他死定了。”
戴维道：“很多人猜是他，不过谁知道呢，他可没承认。”没有杀手杀了人还发个申明说本人为某某死亡事件负责。
韩彬道：“我去找人查一下他最近的踪迹？”
程锦点头，并让游铎跟他一起去。
戴维也起身，“我也走了，有新消息我们再联络。”
步欢和程锦交换了一个眼神，他跟着戴维站起来，笑道：“我和你一起吧，北京的环境还是我们比较熟悉。”
戴维柳眉一扬：“请随意，只要你跟得上的话。”
叶莱和小安看着大家陆陆续续都离开了，便问：“老大，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程锦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吃午饭？”
程锦走进厨房，机械地洗着菜，难怪局里这次这么紧张，不但给他们配备了防弹车，还配了保镖，原来是得到了有知名杀手入境的消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抓那个杀手——他不过是握在别人手中的武器，而是要尽快找出雇佣杀手的雇主是谁，但要怎么找呢？或许还是要先抓住杀手，然后再从他口中逼问出他的雇主？
程锦笑道：“思觅，能通知人去抓戴维吗？”他只是开玩笑而已，虽然戴小姐是通缉犯，但她敢在众目昭彰下出现，想必自有脱身的办法。
杨思觅认真地想了想：“可以。不过抓不到她。”
程锦点头笑道：“因为有人会通知她逃走？”杨思觅无辜地看着他。
不否认不承认？程锦低笑一声，不再说这个，他换了个话题问：“思觅，杀手是怎么接单的？”
杨思觅在切肉，他抬头看着程锦，手上的刀照样不停地把肉切成粗细均匀的肉丝：“有些杀手独来独往，从接单到完成单子都自己一个人。大多数杀手是有中介人的，中介人负责接生意，调查清楚雇主是不是可信，收订金，然后联络杀手。中介人自有他找到客户的手段，现在网络发达，利用网络接单的人越来越多，这一行的生意应该做得比以前大了。”
程锦道：“中介人会调查雇主？那就是说杀手不一定知道雇主是谁了？他只管收钱动手？”
“因人而异，有些杀手的习惯是要知道雇主身份。中介人调查雇主，一般除了确定雇主有足够的钱支付费用，还要确定这不是别人设的圈套，如果出事了，那以后不会再有杀手来接这个中介人的生意，可能还会有杀手去追杀他——义务劳动。”
程锦笑道：“暴利行业风险都高。如果这个杀错人的杀手真正的目标是我们，假设他认错了人，但是死的是一男一女吧，他怎么会女人看成是男人？”
杨思觅道：“患有面孔遗忘症的人根本认不出人的脸，每张脸都一样。”
“……”程锦知道这个，但是认不出脸还分不出男人、女人的发型身材吗，他看过两位死者的照片，女的是长发而且并不平胸，如果这也能认错，那只能说这杀手够迷糊的，他绝对不适合做杀手这一行！
杨思觅切完肉去洗手，程锦往锅里倒了些油，烧热后，把拌了一点淀粉的肉丝倒进锅里翻炒。杨思觅洗好手后，来到程锦身后搂住他的腰：“程锦，我没有做过这种杀手。”
程锦听得很清楚，杨思觅说的不是没做过杀手，他只是没做过收钱杀人的杀手而已，他杀人又不为了钱，没有钱他也不是就不杀人，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他大约曾让很多人很恐慌。
程锦偏头看着杨思觅长睫下黑琉璃一般的眼睛：“我知道。”他亲了亲杨思觅的脸，杨思觅以前具体经历过什么他不知道，但杨思觅以后的岁月里他会一直都在。
杨思觅吻住程锦的唇，手也不安分地摩挲着潜进了他衣服的下摆，程锦笑着按住他的手：“思觅，你不想吃饭，小安和叶子要吃饭。”小安和叶莱刚刚路过了厨房门口，但迅速离开了。
杨思觅安分了点但还是搂着程锦不放。程锦让他搂着，也不在意他粘在自己身上会让炒菜速度变慢。两人能一起做这些最日常的事情，岁月静好，再圆满不过。
此时，步欢和戴维在车上，步欢边开车边分神和戴维说话：“我们接下来去哪？”
戴维刚刚去了一个大商场，她好像没找到她找的人或者信息，准备换另一个地点，步欢开车跟上她，把车往她身边一停，戴维立马就潇洒地上了车，长发一扬在空中划出漂亮弧线，既然有免费的司机那为何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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