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没有被张恬的话吓到，反而发现了她话语中的重点，“这么说，这个比赛有两批参赛者咯。不知道这金牌和玉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
张恬觉得自己似乎提示的太过明显了，还是陈树本来就有这么敏锐的直觉？
“你注意这个做什么？你难道不担心那些高手吗？我看你的气场，怕是连筑基期都还未曾达到吧。”
“要是那种老怪物都愿意参加，雷牙他怕就不会把这玉牌轻易的送给我了。”陈树笑了笑，就算张恬嘴上说着不能多说，但是心里依然想给他透露一些信息的。
这份情，他领了。
“你说得没错，其实功力越高强的人反而越不愿意参加这个武道会。”
关于武道会的这个部分，基本是一个公开的状态，张恬也没有必要瞒着陈树。
“武道会是一个非常公平的比赛，每一个参加的人，无论功力深浅都会被压制到筑基期。但是你要是以为这样有机会了，那我只能说你是太天真了。”
这话陈树倒是没有否认，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功力全是靠系统强行提上来的，和人家一点点打磨出来的比，傻子都知道谁会赢。
但是系统既然让他去参加，那就肯定有办法获胜的。
别人的底气是经验，是功力，陈树的底气就是系统。
“果然人越老越怕死，那些巨头怕也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参加。”陈树有些理解雷牙为什么会把入场券给他了。
“这都算不上什么危险，虽然在里面每个人都是各自为战，但是你要记住所有的金牌都是你的对手。”
张恬垂下眼，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不太美好的事。
半响，她叹了一口气，“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可以不参加。”
陈树拿起小汤匙，将咖啡上漂浮的一张奶油笑脸搅散。
白色的笑脸在黑色的溶液中，变形扭曲，最终被彻底融入了黑暗。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但是这一次，我必须要去。”
陈树的话斩钉截铁，风也罢雨也罢，他经历的也不少了。如果遇到危险就开始退缩，他也走不到今天这步。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张恬耸了耸肩，她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只有祝福了。
“这次是你请客，你要是真的活着从武道会回来了，我也请你一次。”
“你这不是给我立了一面大大的flag吗？”陈树笑道，“不过说好了，到时候我可不会客气。”
从咖啡馆出来，陈树先将张恬送回了住处，然后再打车回别墅。
齐景在这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到推门而入的人是陈树，齐景激动的站了起来。
“事情处理好了？”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角，“有……问到什么吗？”
一个大男人，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依然不放弃任何的线索。
陈树沉默了，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百变老人的事情。
百变老人的身手到底有多强，陈树与他交手过两次，都没有看出深浅。
特别是第二次交手的时候，他已经是有心算无心的提前布置了阵法。但是除了得到一些情报，依然对百变老人无可奈何。
陈树毫不怀疑，要是齐景知道了百变老人这个人，必定是要追查到底的。
他怎么忍心看着齐景去白白送死。
齐景看着半天不说话的陈树，眼里的希望渐渐散去，整个人又变得死气沉沉。
将抽离药剂给陈树，本来就是一场豪赌，事实证明他果然没有什么好运气。
“我再想想办法重新回到FLY吧。”齐景叹息。
陈树拿出了上次被复制过的药剂，还给了齐景，“我还没用上这个，我们抓获的FLY成员就已经不治身亡了。”
齐景惊喜的接过试剂，“这下就好了，我会继续关注FLY的动静，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的。”
“你自己注意安全就好。”陈树不自然的回道。
他的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当他从武道会回来，一定亲自找百变老人帮齐景把当年的事情问个清楚。
齐景拿着药剂走了，一旁默默听着二人谈话的陈宏哲却叫住了正要回卧室的陈树。
“你为什么要骗你齐叔？”
知子莫若父，别说陈树本就不擅长说慌。就算是他天天说谎，陈宏哲也能从中分辨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也就齐景关心则乱，看到试剂就什么都忘记了。
“爸，我对齐叔没有恶意。”FLY的水越来越深了，已经不是陈宏哲原本的几个私交可以触及到的地方了。
陈树不愿意透露更多，既怕他担心，也怕他非要帮忙遇到危险。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恶意，否则我当场就说出来了。”陈宏哲看着几天不着家的儿子，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依然感觉到了陈树的疲惫。
“爸……我……”陈树正想说点什么，又被陈宏哲打断了。
“你也不用说什么话来糊弄我，我是你老子，我还能不了解你吗？”
陈树挠挠头，正话反话都给你说了，那还要我说啥？您自己理解去呗。
当然这也只是陈树心里腹议，他还没有想气死陈宏哲的意思，这个又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大的人，陈树的心里只有尊敬。
“唉，我知道现在也帮不了你什么了。”陈宏哲叹了口气，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陈树的身边。
他将粗糙的大手放在陈树的发顶，轻轻揉了揉。
“你长了，而我已经老了。有些事情你可以自己做主，不用太在意我的看法。我真正在意的也只有一点，注意你自己的安全。”
这么亲密的互动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陈树不自然的撇过头，从陈宏哲的大手中挣脱出来。
“爸，我又不是小孩了。”
陈宏哲笑着摇摇头，自己回书房去了。
陈树担心陈宏哲一直待在家里回无聊，特地找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堆满了整个书房，里面还真有好几本让他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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