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廖沙赶紧用脚踢了一下车手,待车速一减速,离开在炮塔上挺胸敬礼道:
“团长同志,英雄连上尉连长谢廖沙正在按照您的部署机动前进,请团长团长指示。”
格罗别兹目光炯炯地盯着谢廖沙,随即明显带着一种遗憾的口吻地命令道:
“谢廖沙同志,让您的连队在十分钟后停下来吧。嗯,就是这样,就在那边的五公里的沙枣林子集结待命,让军里的独立坦克旅先过去吧。”
谢廖沙一听愣住了,一把抓下自己的坦克帽叫了起来:
“这是为什么格罗别兹同志,我没有听错吧?让格姆利亚同志的独立坦克旅冲在我们的前面,噢这是怎么了,是让他们送死去还是想羞辱我们,就他们装备的最老式的T34坦克,难道您忘了第21坦克旅是如何消失的吗?”
格罗别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像一潭死水般久久地瞪着谢廖沙,半晌一言未发。
话一出口,谢廖沙便后悔了。
他,这是在干吗?不知道第21坦克旅就像一块不能碰触的伤疤,是团长格罗别兹永难忘怀的一道禁忌吗?
原来,还在1941年9、10月之时,当时的格罗别兹还是一名普通的坦克车长,并在一次大溃退后的维亚济马地区,被编入到当时紧急组建起来的的第21坦克旅。
该旅组建之初,便获得了10辆T-34/57这款号称“坦克猎手”的新装备,随即在10月中旬投入莫斯科保卫战。10月15日,该旅在加里宁附近集结,准备投入对德军装甲总监古德里安、以及德军第九装甲集团军莫德尔上将在德军防线中部突起部实施反突击。
当天清晨,尽管天气和地面情况都不好,但该旅仍然对对集结加里宁附近的德军的侧翼实施了坚决的进攻,T-34/57坦克群一马当先突破了德军侧翼。也就在这个时候,排级政治指导员E?格穆里亚(E.Gmurya)指挥的T-34/57坦克,很快在公路上与一队德国卡车遭遇,T-34/57如旋风般冲进这个长达3000米的车队中,连打带撞摧毁了整个车队。
紧接着,这辆坦克又一路闯进了一座德军的野战机场,摧毁了一架未及起飞的轰炸机。虽然这辆英勇的坦克最后不幸被守卫的德国炮兵所击毁,但格穆里亚和另一位幸存的乘员,竟然还是神奇地设法回到了苏军战线一边。
第21坦克旅在四天的战斗中,虽然杀伤的德军不过近千人,但其他战果却是惊人的——击毁坦克34辆,火炮31门,各种运输车200余辆,当然还应该包括两架飞机。但该旅也为此付出了惨重代价,苏联英雄、同时也是21坦克旅旅长卢金少校,苏联英雄、坦克第1营营长阿杰巴罗夫上尉等很多优秀坦克手,连同他们的T-34/57一同战死沙场。
随着无数坦克手的牺牲和T-34-57坦克的损毁,第21坦克旅最终因伤亡过半而被迫取消编制。不过,该旅排级政治指导员E?格穆里亚指挥的T-34/57坦克,却以击毁7辆坦克的成绩晋身坦克王牌的行列,并且全身而退,却也因此得到了预料中的快速晋升。
当近卫军开始筹备新的坦克独立旅时,朱可夫第一个想到的旅长人选,便是这个已成为王牌坦克手的格穆里亚。
不过谢廖沙并不知道,突然让军属坦克独立旅上前,与他们的T-34坦克团进行战场位置互换,并不是朱可夫和他的高级参谋团的一时心血来潮。或许也只有处于这一层的人才更清楚,如履薄冰,谨小慎微,或许是与突击营进行斗争的最好法宝。
中国早在战国时代就出现了如何赛马的军事谋略,以小搏大,以次拼优,最后一锤定音,真的是一道不错的谋略题。
就在坦克独立旅先锋团轰轰隆隆开过去,后卫团也即将超过T-34坦克团时,标志着旅长座驾的一辆T-34-57坦克,也终于轰轰隆隆地停了下来,然后很快就从炮塔中钻出了格穆里亚的大脑袋。
“嗨,格罗别兹,你这个家伙还好吗?”
“噢我的格穆里亚兄弟,我很好。”
作为曾经一起从最普通坦克手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异姓兄弟,这一对苏联的王牌坦克手又因为几乎都是从第21坦克旅血泊中活着爬回来的极少数人,彼此的关系和心灵也变得更加的亲密。
不知为何,寒暄中,两人似乎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到了一丝丝的忧虑。
或许也只有他们最清楚,军长、师长他们的叮嘱又叮嘱意味着什么。因为在红军的作战惯例中,这种婆婆妈妈的场面是绝无仅有的。
突击营,真的犹如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吗?
当然只有天知道,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一支真正的苏联红军,与他们进行过正面交锋,甚至连蒙古的乔巴山他们都不曾有过像样的战斗。
不知道突击营与曾经几乎不可战胜的德军钢铁洪流相比,孰优孰劣。
两人交汇着彼此关切而又只有他们能读懂的眼神,掏出烟卷飞快地吸了几口,随即不约而同地向天上望去。
按照作战预案,这时将有至少两个航空大队对他们实施空中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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