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教很厉害？干啥的？居然能够跟赶尸派并驾齐驱。”金虎好奇地问，他是阴阳道的菜鸟，实际上我也同样对神通教一无所知。
蔡中赫撇撇嘴：“一群贩鬼的二道贩子呗。”
李半仙轻笑：“别听老蔡自谦。神通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超级势力，在全国都有他们的生意网络。正如老蔡所说，他们的主要业务就是贩鬼。实际上，当年你们胖子叔制作阴兵令牌时，就是通过老蔡，向神通教订制了一批鬼魂。除了他们，其他势力根本就罩不住大订单的鬼魂生意，因为阴曹地府一直严打，查得特别紧。贩鬼的人，往往会被阴差袭击，甚至是直接折损阳寿。”
“厉害啊。”我点点脑袋，阴阳道果然是水深得很，我对很多事情都仍旧一窍不通呢。
“神通教把持着全国起码50%份额的灵鬼生意，将来你想让那本《通灵笔记》变成神器，就得多跟老蔡接触。”李叔冲我眨眨眼睛，原来这才是他带我来跟蔡中赫任何的缘由。
“放心，既然是诡事局之主，我一律打7.7折。”蔡中赫叹了口气，“那就已经是我一个客卿长老的最高权限了，没法更低廉，不好意思了。除非我能升级成正式长老。但我闲云野鹤惯了，懒得回去乖乖做事。”
我摸摸鼻子，谨慎地问：“蔡老爷子，您跟李天华有仇吗？”
看他今日在众目睽睽下让李天华难堪的表现，我就觉得他们大概率有矛盾。
蔡中赫冷哼：“当然！正是因为我在背后活动，才让李天华，甚至风水局，都登上了神通教的黑名单。本来，风水局可是我们的大客户呢。尤其是你胖子叔在世的时候，他的阴兵令牌经常会在战斗中出现牺牲和损耗，毕竟，阴兵也并非是无敌的，碰上真正恐怖的猛鬼，也往往会死的很惨。所以，他经常就得花钱采购鬼魂来修复。”
“为啥呢？”我觉得不可思议。李天华对蔡中赫而言，绝对是个大客户，他哪会随随便便将李天华列入黑名单呢？
蔡中赫眯眼，露出森然怒意，显然那一桩陈年旧事至今都是他不愿提起的伤疤。
正在我犹豫着，暗想是否该劝他别再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蔡中赫接着娓娓道来：“你胖子叔本来也是我的好友之一，而且，我的茶馆初建时，他也没少帮忙。他为人豪爽，仗义得很，是个带着英雄本色纵横四海的好男儿。当然，那时候也没人叫他胖子叔，因为他是后来才老年发福的。”
“当时，我的妻子被一只凶灵拖入了幽冥路，身体已经凉了半截。”蔡中赫露出痛苦的神色，一拳捶在包厢的墙壁上，满脸遗憾和悲伤，“那时候，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我的茶馆也是才刚刚建立，关系网尚未铺开，而且，当时我因为私生子的家庭缘故，跟神通教闹翻了，可以说是孤立无援，陷入深深的绝望中。”
“但你胖子叔却愿意帮我，跟我一同并肩闯入幽冥路，去将我妻子救回来。”蔡中赫喟叹，翘起大拇指，“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欠你胖子叔太多恩情了，唉……”
“原来如此，所以胖子叔被李天华弄死，你才那样恨他。”我摸摸鼻子，似懂非懂。
“那倒不是。”蔡中赫摇摇脑袋，“实际上，谋杀你胖子叔的事情，是李天华他妈做的，那个蛇蝎心肠的婊子很是阴狠，我们一众老友早就奉劝过他，让他离这个绿茶婊远一些，可他偏偏不听。我们不仅恨那个婊子太毒辣，也恼怒你胖子叔执迷不悟自寻死路。但我也不至于心胸狭隘到因此迁怒到李天华身上，因为一码归一码，冤有头债有主。当然，我不是圣人，所以最终……我的确是有些小小的迁怒，所以才让神通教禁止贩售任何鬼魂给风水局。我本以为我跟李天华的恩怨到此为止，所以很久都没再跟他接触。”
“但是！我最近才从隐秘渠道得知一个消息。”蔡中赫的脸扭曲了，气歪了鼻子，阴厉地半是讲话半是咆哮地道，“为了彻底掌控阴兵令牌，李天华居然将你胖子叔挖坟掘尸，然后切碎成肉馅，喂给了那些阴兵！这事他是亲手做的，知晓的人寥寥无几，所以一直都保密。”
我勃然色变！
我的胖子叔和李叔都死得凄惨，晚年悲凉，没想到尸体都被李天华给糟蹋了，当真是可恨！
“杀人鞭尸就已经是令人发指了，何况是让他尸骨无存，甚至是喂给疯狗一样的阴兵，那简直就是……亵渎！”蔡中赫森然道，“我既然知道了老友的遭遇，又岂能继续跟李天华把手言欢？今天让他丢一点面子，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这一段尘封的往事说完后，蔡中赫咕嘟灌了两口水，才将胸中燃起的怒火抑制下去。
我赶紧致歉：“我不该多嘴问您的，惹得蔡老爷子您伤心了。”
“叫我蔡叔就行了。”他耸耸肩膀，“我也是天煞孤星的命，虽然我老婆被我跟你胖子叔齐心协力地从幽冥路救了回来，但她阴煞入体，最终还是在五日后撒手，离我而去了。到现在，我也是一介鳏夫，没个子侄辈啥的。”
“这些事儿，你从未对我提起，我甚至不知道你老婆是因此死的。”李叔也是极为震惊地道，脸色十分复杂，“这种事情，你为何就不肯喊上我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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