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地的甘蔗长势茂密，月光难以透下来。
里面黑乎乎的。
王小飞摸索着正要行事，许文丽的手机铃声又响了。
在这旷野之中忽然响起手机声，颇为刺耳。
“许姐，谁打来的？”
王小飞只好又扳起她的身子，咬耳轻问。
拿起手机看了看，许文丽就接通了。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火药味更浓的争吵声，那妻子焦急道：“你到了没？”
走路过去还要四五分钟，许文丽说道：“就到了！”
说完挂机。
王小飞笑道：“再不去都要打起来了。”
叹了一口气，许文丽笑道：“还是到你鱼塘的棚子去更好。”
说着，二人从甘蔗地出来，走上村道。
走了几步，许文丽问道：“你知道村长跟谁有一腿？”
王小飞笑道：“许姐，说了你又不信。他确实还跟一个人有一腿。”
闻言，她停了下来。
“谁？”
夜色之中，看出她很感兴趣。
王小飞神秘兮兮道：“她叫白霞。”
说完先哈哈笑了。
许文丽也笑了，轻嗔道：“你个坏小子骗婶子。小飞哟，婶子把你当自己人，你却拿婶子开玩笑。你到底有没有拿穆永安的钱？”
那事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外村的都知晓。
王小飞冷道：“许姐，我没有拿他钱。他故意想搞我。”
证人只有一个，何洁不说，万事大吉。
许文丽又问道：“你家桔子园去年挣了多少钱？”
村里人眼红王小飞家承包村里的桔子园。
“许姐，不赚钱，还亏肥料钱。”王小飞正经道。
“鬼才信你。你狡猾得很。”许文丽打了一下他的手臂。
眼看快要走到了，许文丽让王小飞在路口等她。
从村道下来，走二三十米就到那户人家的门口。
周围有果树，门口有灯光透出来。
站在路边就能听见屋里的争吵声，还有婴儿的哭声。
又有狗吠，乱成一团。
许文丽走进屋里，劝了丈夫，又劝妻子，再劝家公家婆，舌绽莲花。
大约三分钟，屋里就渐渐归于平静。
又过了几分钟，许文丽从屋里走出来。
还听见家公说“再坐坐”，许文丽笑说“我要回家睡觉了”。
话音未了，人已走到门外了。
王小飞第二支香烟才刚点燃，许文丽已走到了身边。
她手里拿了什么，王小飞问道：“啥？”
用烟头的亮光去照。
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里面装的是饼。
“番薯饼。”
她打开塑料袋，递过来。
王小飞伸手拿了一个，扁圆形的，还暖，刚从锅里煎过，手上沾了花生油。
刚放到嘴前，香喷喷的味道钻进鼻端。
咬一口，糖汁溢出。
花生仁和白糖做的馅，又甜又香。
许文丽也吃一个。
二人往鱼塘的方向走去。
由村道走，那要绕好几个大弯。
走小路要近很多。
没走出多远，四五个番薯饼就吃完了。
正好来到一条小溪旁边，二人蹲下洗手。
王小飞嘴里叼着香烟，亮晶晶的烟头格外醒目。
“听说村长打了石向前，是不是？”许文丽嘴又闲不住。
“是。”王小飞甩了甩手上的水。
待她也站起，轻轻把水珠甩到她脸上。
她也还以颜色，二人打水仗。
只撩水玩了一会儿，彼此的身上都湿了。
大热天挺舒服的。
不远处有一个小土坡，许文丽轻声道：“小飞，咱们到那里去。婶子没试过在野外玩过，今晚你陪婶子玩一次。”
走十几米就到。
周围全是草地，没什么碎石子。
白天有村里小孩常来这儿玩耍。
二人走过去，许文丽又问道：“你做啥休学？家里不让读，还是自己不想读？”
王小飞说道：“自己不想读。去学校就头晕。在家精神好得很。”
听了，许文丽嘻嘻而笑。
来到那个小土坡，月色迷人，夜风轻拂。
周围虫声唧唧，却更有诗情画意。
许文丽先坐下，再躺在微微倾斜的草坡上。
月光照在她的身子上，几乎能看清她的脸色。
微笑着，脸上洋溢着兴奋。
“小飞哟，还不来？婶子等不及了。”
说着，许文丽用脚去挽他的小腿。
王小飞猛地吸了一口烟，香烟快速燃至烟头。
丢了烟头，长长的呼出一口烟气。
在许文丽的旁边坐下，也躺了下去，吻住了她。
二人正在接吻时，只听有脚步声响。
不禁吓了一跳。
彼此趴在草坡上，向脚步声的方向瞧去。
只见一人头上戴着照明灯，走到小溪旁，开启电鱼机，嗡嗡响了起来。
村里经常有人晚上出外抓青蛙，电鱼。
那村民沿着小溪往上走，行了几十米，又往回走。
王小飞与许文丽在等那村民走远，好几分钟过去了，还在那儿。
“小飞，去你鱼塘的棚子。”许文丽附耳道。
二人先是手脚并用爬行，借着小土坡的掩护，摸出二三十米，才弓着腰前进。
再走几米就是大片甘蔗地。
许文丽拉住王小飞的手，轻声笑道：“好想在这里面。”
她在哪都行，王小飞小声道：“你喜欢就行。”
那背电鱼机的村民也大约向这边走来，只是很缓慢。
许文丽说道：“还是去你的鱼塘吧。”
二人又赶路。
穿过一片花生地，已快来到鱼塘。
电鱼机的声音也很远了。
许文丽问道：“小飞，你是第一次还是早就跟女朋友那个了？”
这种问题，王小飞只觉耳热，讪笑道：“许姐，这有啥区别？”
她笑。
“婶子觉得你是个雏，没那么熟手，找位置要那么长时间。”她笑道。
王小飞听了更窘了。
“许姐，确实是第一次。”他只好承认。
“明日婶子给你一个红包！”许文丽欢喜道。
还有数十米就走到鱼塘。
王小飞轻声道：“你在这里稍等，我去看看我爸是不是在那里。”
不敢开手机，何洁要把电话打爆。
走到鱼塘的棚子，锁了门。
他有钥匙，开门，亮灯，里面没人。
快步走过去叫许文丽来。
二人闪进了棚子，关上门，就吻在了一起。
“许姐，这里简陋了些。”王小飞笑道。
“有床就行。婶子等着你发威，别悭力，把婶子往死里弄。”许文丽爬上了木板床，躺了下去。
王小飞也爬上，掀起了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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