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一个信息话的时代，要换做以前，说不定还有手稿什么的。
但是现在，一切都在电脑上完成。
没有留存的记录，没有起草的过程。
白飞飞如果仅仅凭着对这篇论文的熟悉程度，那乔文雅也可以做到。
“你放心，她的电脑里一定干干净净，我了解的。”
白雨浓的确是了解白飞飞。
白飞飞的习惯是不管什么，一定要看起来整洁。
房间，衣着，还有她的电脑。
“我可以打赌，就算是原来她的电脑里有什么，现在也一定被清理干净了。”
白飞飞就是这样的，类似于强迫症一般。
见不得任何脏乱，哪怕是写论文过程中的一些资料文档。
在论文完成之后，她也不会再保留。
所以那些可以当做证据的东西，都被白飞飞自己清理干净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乔文雅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攥紧手机问她是真的吗？
“乔姐姐，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帮你，我怎么会骗你呢？”
如果我想骗你，你早就万劫不复了。
白雨浓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是自己考虑的太简单了，所以事情变成这样她也有责任。
“没证据就好，没有就好。”
乔文雅碎碎念，根本没心情听白雨浓剩下的话。
这几天她已经快要被逼疯了，如果再没有什么好消息，她真的就要当众给白飞飞道歉了。
那她的名声怎么办，她的人生怎么办？
再也没有希望了，她这辈子就毁了！
电话被挂断，白雨浓咬牙将手机扔出去。
这个乔文雅最好是有点儿用处，不然接二连三的给她收拾烂摊子，自己可不是收破烂烂的。
在得知白飞飞没有证据之后，乔文雅确实冷静不少。
白雨浓是白飞飞的亲妹妹，对她很了解。
也是，乔文雅想着，如果白飞飞真的有证据，那早就该拿出来了。
早在组委会公布名单的时候，她就应该跳出来指认自己抄袭。
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白飞飞却只敢在网上说两句话。
现在想想，那应该就是气不过，所以忍不住在网上发发牢骚罢了。
“文雅，”乔谷山叫住她，“我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他一早就跟乔文雅说了，让她自己主动承认错误。
现在的人忘性大，如果你自己主动站出来承认，大家虽然也会唏嘘一阵子，但过后就没什么了。
对于主动认错的，不管后果多严重，网上那些人有自己的评判标准。
要是依着乔谷山，最好立马郑重道歉。
大家看到她这样承认的认错，讨论几天就该没事了。
到时候再去顾家赔罪，看在自己这张老脸上，顾言城应该不至于赶尽杀绝。
“爷爷，我不会道歉的，”乔文雅有了不少底气。
“这件事说出去，我低头了，那在白飞飞面前我就一辈子抬不起头了。”
她是乔家的大小姐，是永远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
尤其是白飞飞。
“您放心吧，就算是闹到组委会那儿，我也不会有事的。”
她自信的仿佛变了一个人，乔谷山心中不安。
“我希望你是想到了切实可行的办法，我要叮嘱你的是，不要再去惹恼白飞飞了。”
抬头看看，顾言城的怒气已经压在了乔家上空。
如果乔文雅还试图挑衅白飞飞，那数不尽的惊雷就会应声砸下来。
“爷爷，你放心好了，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明天也不会去学校。”
乔谷山看着她走远，不由得轻声叹息。
等到这件事结束，还是尽快把她送出国吧。
这次带她回来，万万没想到会招惹上顾家。
不，更确切的说，没想到传说中的顾夫人会是那样一个女人。
惹不得。
第二日，白飞飞是顾言城亲自送去学校的。
“顾夫人，你忘了什么？”他指指自己的侧脸。
白飞飞笑着坐回去，给老公一个大大的亲亲。
“还来接我吗？”她问。
顾家主勾起嘴角，回了一个超帅的笑容。
“当然，我会准时到的。”
看着车子远去，白飞飞刚一转身就看见熟人了，不由挑眉。
“乔小姐，可真是好久没见啊。”
乔文雅注意到她什么都没有拿，心中更是放松了，暗喜白雨浓的话果然没错。
“多余的不必说了，走吧。”
这么酷？
白飞飞看了她一眼，这跟之前想象的场景也不一样。
乔文雅不知临时吃了什么安心丸，见到自己竟然这么冷静。
有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校长办公室，校长正满面愁容的等在里头。
“坐坐，”他见两人后赶忙说道。
“这次让你们过来，应该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校长先生的头发又秃了不少，本身自己学校出了个冠军，这是很让人高兴的事。
整个学校也会跟着增光不少。
但是自己还没高兴两天，就突然发生了变故。
这要是一个解决不好，这整个学校也得跟着丢人。
“关于那篇论文，你们给我个实话，到底是谁写的？”
“校长先生，那论文上是我的名字，当然就是我的。”
乔文雅冷声道，“这点毋庸置疑，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现在给您背一遍。”
白飞飞有些诧异的看她，不是诧异别的。
而是惊讶乔文雅到底凭借着什么，现在好像只傻头傻脑的刺猬一样，一门心思咬上那篇论文。
校长为难的看向白飞飞，眼神示意她也说点儿什么。
毕竟当初这件事，也算是她挑起来的。
“我的答案跟乔小姐差不多，只不过，那论文是我的，从头背一遍多没意思，乔小姐有别的证据吗？”
两人都说是自己的，这场面让校长想起了真假美猴王，自己就是苦逼的龙王爷。
就是看了定海神针，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我还有人证，我的佣人和爷爷都可以给我作证，我一直在家里写作，直到交稿日才出门的，又怎么可能去偷白小姐的论文呢。”
这也算人证？
白飞飞笑了，说这要是都算的话，那自己就更多了。
不光是顾家的佣人，还有图书管理员，街边卖汽水的，路边的打印店店员，海了去了。
“再者，就是他们能证明乔小姐在家，那也不能证明，乔小姐当时写的，就是现在的这篇吧？”
说的是，校长看向乔文雅。
“这样说来，那似乎白小姐有更确切的证据了，”乔文雅冷笑。
“你就请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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